你曾经当过刑警队长，破过了许多大案要案，是吧？我在警校的时候学刑警。出了校门当刑警。当刑警也好，当刑警队长也好。都得破案。说得挺轻松啊，这个其实事实上我估计肯定不像你说的那么轻松。要不人们怎么说你是英雄呢？你，你是怎么评价自己？我这人哪，你要说复杂。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清楚。你要是简单的，就一句话，我是警察。我们是警察，我曾经是个警察，就凭我是警察。我是警察，我知道我是警察，我是警察，那我也是警察，前进，前进。嗯。请进。徐姐。李总，这是这几个月的报表，您看一下好，谢谢。徐姐，下午你到医院去一下，把晓敏的账单都给结了。怎么晓敏出院了？恢复得差不多了，可以回家静养了。李总，你跟晓敏。对不起，这是你的私事，也许我不该问，没什么。你也不是外人了。我和晓敏相爱了。许总，一凡你怎么来了？我找一下李小芳，她在吗在？你去，你进去吧。好好，那那我就在楼下，有时间到我那儿坐会儿。好，你忙。哎呀，孙队啊，来来来，请坐请坐。果然是大老板，一进屋就让人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，哪儿的话，你们这种工作才真的让人肃然起敬啊。应该说是敬而远之更准确吧。敬而远之好啊。至少没人会整天地缠着你催钱啊，要款啊，更没有人会勒索你了。勒索你是好事，说明你有钱啊，有人要钱，就会有人给你送钱。这事情得从两方面看。好啊。这么说，孙队对商海沉浮还有兴趣？那好啊，咱俩换一换。真的，真的。什么时候交接？我现在就可以把这个房间的钥匙交给你。你先别急，有些问题我还要向你请教。干我们这行简单，只要会写名字就行。你那支枪是从哪儿来的？什么枪？打肖晓敏的那支枪。刚才我差一点以为。真的要跟我换位置了？现在看来，你还是你。还是我。既然这样，那咱们还是各就各位。我那支枪不是已经被你们收走了吗？又出什么事了？那支枪可能牵涉到别的案子。我们想查一下它的来源。那支枪是在街边的一个小贩那儿买的，当然，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信，幸好我记得当时有两个朋友陪我在一块儿，他们的姓名和电话号码我已经写在上面了。买枪的用途嘛，纯粹是为了好玩。时间我记得是今年的两月底。记得是刚过完年。具体哪一天？我记不清了。那个小贩，他的形象特征我也写在纸上了。说话是东北口音。我们是在一辆小车上面交易的。车牌号码我没注意。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。希望没让你白跑一趟。你讲得很具体。也很全面。这得感谢你们的培养。这段时间。我都快成职业罪犯了，我没说你是罪犯，我们只是例行公事。为什么每次调查都是我？为什么不去调查别人？就因为我打伤的是晓敏？就因为她是公安局长的女儿，刑警队长的侄女？没有的事。因为你的那支枪和我们要找的那支枪产地是一样的。所以我们标厂。这里不存在感情的问题。请问。产地跟我有什么关系啊？怎么什么事都跟我联系上了？也许这是老天的报应。自从我打伤了晓敏以后，我突然之间好像就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。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我，我去赎小米，有人说我是故意妨碍公务。我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。我现在做什么事情？我突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。我得记住这是什么时间，我得看看周围有什么人可以证明，我得想想这事会不会跟某个案子产生关系。我太累了，我都快崩溃了。我既不想做一个。人人都赞扬的好人，我也不想做一个人人都唾弃的坏人，我只是想像平常人那样轻轻松松地生活，难道这都不行吗？你想得太多了。不是，我想得多好。实际情况就是，这。肖局烦我，齐铁恨我，这些我都忍了，可是现在连你都怀疑我。说心里话。我一直对你印象不错。晓敏被绑架的时候，人人都把我当成罪犯。只有你关心我。给我吃的，给我喝的。当我和齐帖发生争执的时候。你还试图帮我说话？也许。对你来说没什么。可我当时是在那样的情况下。说心里话。我真的很感激你。所以我一直把你当做可以信赖的人。现在我才发现。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了。其实你大可不必在开始的时候拐弯抹角，你只要开口问我，我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，这样我心里还舒服些。可是。也许这就是你们的刑侦手段吧。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。这件事我不想解释，因为这是我正常的工作。啊。也可能是我干这行干时间长了，对人与人之间正常的交往方式已经淡忘了。刚才有一瞬间，我突然想自己干一干公司。起码换一种生活。小方。我比你大几岁，听我一句话。一个人的生活不可能永远是平平静静，轻轻松松的，不管你是聪明还是愚蠢，生活永远会把你放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。对你一样，对我也是如此。至于你对我个人的看法是什么样，我不想评价。我只想说一句。日久见人心。孙大爷。谢谢你这一番话。妈。妈。A.文清，我刚回来。嗯。谁啊一帆，我一天没看见他了。你不是让我调查去了吗？我怎么知道结婚？你也不信任我，你，你让她管？不是开玩笑，开玩笑，我哪能那么小心眼，一凡行，他比我稳重。另外点子又多，李小芳肯定斗不过她。嗯。行行行，你别跟我扯了，老太太丢了。屋里没人呗？他从来不串门。行，我再等等吧。好好好，有消息告诉你，好好行。呀，天哪，今儿这腿给累的大哥回来了，回来了没？吃饭吧？吃啥呀？锅朝天碗朝地的瞅瞅爹，你真猜中给你买吃的回来了，都是你爱吃的，等会儿一热就好，跑哪儿去了这是。郊游。什么浇什么油？郊游。小兵说的。你上哪儿郊游去？这是海边呗。我说白冰，你什么意思？你这个天儿，你这么大风，你领我妈去海边，你，你不胡闹吗你？你别跟人家那么喊。不像你说的那么邪乎啊。哎呀。开始啊，我也不想去。白冰说了。我这么大岁数，不能老搁屋待着。得上外边活动活动去。这样吧，对身体有好处。一会儿把我拽去。Hey.到海边儿。哎呀，那可真是好啊。那海呀？一眼都望不到边啊，好。哎呀，我到那儿，我这心里头是真舒坦哪。真是的。我一下子就想起来年轻那些事了。那时候我跟你爸呀。刚认识。我们俩天天到海边。我天天去。嘿。没了。也没人陪我去了。是小兵啊，又让我看见海了，要不？我把孩子忘了在哪儿了。啊。往后不是吗？我还真得常去了，你可别了。罚他。你吃饭吧。我得睡一觉了。海呀。大海头。哎呀，大哥。吃吧。我问你。你来我们家到底想干什么？你，你挨我这么近干吗呀？你别贫嘴了，这个家都让你整乱了，怎么乱了？反正跟以前不一样了，你不觉得很好吗？谁跟谁啊？我告诉你啊，过两天我给你找个工作，你赶快离开，你别在这儿胡闹了你。切，没问题，大妈同意就行。大哥。你别管我叫大哥。没大没小的，你这。你不能管我叫叔叔，行行行，大叔。我跟你说，其实大妈这个人啊，跟。你会不会三辈啊？你懂不懂啊？你说我。行了行了行了，你愿意叫啥叫啥吧，你随便。我跟你说啊。其实我刚开始啊，真想好好跟你闹闹。但现在。我改主意了。也没什么好主意。我觉得呀。这个家特别温暖。而且大妈对我也特别好。你呢？这个人虽然有点毛病吧，但问题不大，可以帮你改过来。所以我想。长期住下来。一方面呢，照顾大妈的身体。另一方面呢，我还可以帮帮你。帮你改变一下生活观念。我，我妈请你来干吗来了？你以为小孩过家家呢，怎么了？只有小孩能过家家啊，大人就不能过家家了？行了行了行了。大哥，你不觉得咱们现在挺像一家三口的吗？我说你那话，你别拿过来，就说行不行？你声小点，大休息。讨厌。过来过来。大妈想改变你一下，给你买的新的来试试，快过来。不是。呦呵，宁死不屈啊。这电影里我见过啊。大。高，你不用不出好主意。着不走打着走，你骂谁呢你？谁骂你了？骂你什么了？什么钱？那不说驴呢吗？别这么骂自己多不好，快换上。出去。去哪儿去啊？我换隐不愿意让你看上哪儿去，稀罕看你啊，臭美。给钱都不干。我跟你说啊，你别看那衣服轻。可暖和了，三重保暖的。还有那皮带多宽呀，你看你以前那条麻绳似的，挂个枪还不掉下来。哎。对了，最好的是那双鞋，耐克的，懂吗你？你看你以前那双烂鞋，成天跑跑颠颠的，都把人累死了。换好了吗？呦呵。还不错嘛。是不是感觉？特别幸福，我就感觉特温暖。突然想有个家了。谢来了。你们看齐队穿的，齐队今天怎么了？是不是结婚了？你个黄钻的，我结婚了，齐队刘今天打扮得挺干净的，是不是把肖局给顶了？你当局长了，我要当局长，我第一个就把你开了我。哦，我明白了，我让我们看他的鞋呢。耐克挺帅的，帅什么帅？出息会。这样的结果呢，是我最喜欢看到的。医院。来早一分是是。哎，我们池铁什么时候穿得这么干净过啊？怎么着，我以前跟要饭似的，跟处长都是吗？看你这身打扮，不像是自己买的？谁老太太给找的？我逗了，你老太太没这么新潮，是女孩送的吧？是不是有女朋友了？这事怎么瞒着我？说正经事，那谁一凡，你那个调查得怎么样了？调查的结果可以排除李小芳和那枪案有关。没关系。不可能？这有什么不可能的？李小芳的那支枪，是和他的朋友一起在街边的商贩手里买的。我问过那几个人，他们说的时间地点和李小芳说的是一致的。其中有一个人也买了一只，已经上交了。并且受到了处罚。他们肯定串供了，是不排除串供的可能性，但是我们手里没有证据啊。这麻子还真变成芝麻了，关键是人家脸上没有麻子。好了。这个事有这么个结果。是最好的，上上下下，我也有个交代。我知道你徐铁在这件事上对我有意见。但说实话。我总希望我们这几个人哪能轻轻松松地过日子，是吧？我们年纪都不小了，能平平安安的就很不错了。和李小芳一块儿买枪是什么人呢？是嘉利夜总会的曹老板，怎么了？我就问一问。铁子。我觉得文凭说得有道理。干咱们这行，干时间长了，看问题和别人不一样。有的时候。我们看问题的时候，常常带有一种职业性。你说呢？我脑子没那么复杂。我就知道我是警察。有没有疲惫的时候？或者不想干下去了，或者根本就不想干了。我跟你说，我就知道你想让我说啊。有你知不知道，完了你把这个报道还整得挺有情趣，是不是你那得实事求是啊，没有就是没有，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哪一上案子我就精神就跟抽大烟似的，几天几股不睡觉，没事儿，绷得跟弹簧似的一点儿都不感觉累。真的一直就这样，当然，那我还能骗你啊。不是怎么的，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好像是豪言壮语啊？怎么的，我说现在这有些人说点实话就是感觉是假啊，真是不累，真的哎，你说啊，人哪活一口气，有那口气在那儿顶着你累什么呀？那根本就感觉不到。那你还非得让我说说，我这有活思想啊，有时候累得就不想干了，怎么，这就叫有血有肉啊？说实话要累啊，我就不当警察了，我干别的不行吗？你要再不相信我，你老拿拉个眼睛盯着我，你，咱俩干脆别谈了。你好，曹老，今天客人多吗？不算太多，这都几点钟了？怎么客人还没来啊？以往这时候不是来很多了吗？今天怎么回事？我也不太清楚。对了，陶总有人找你在哪儿？曹总，你好，你好，没事儿，你找我。嗯，我是那个区刑警队的，我想问问那个李晓芳卖枪的案子，前几天你们来的姓孙的同志，我都说了，把你有什么事忘了，忘了什么？你比如说李小芳带你们买枪那个门牌号码什么的，那是谁记得你说这话什么意思？谁说是李小芳带我们去的？那次我们一起出去玩儿上碰见一个贩子在他车上买的，真的，我说的都是真的。齐队长，你看，我今天还要工作，咱们明天谈行不行？我也是在工作，你要吃喝玩乐的事儿，找我没问题。你这是很我怎么样了？我只是希望你能想起一些事儿来，你知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？再说，都是道儿上混的，谁跟你一个道儿混的。低头不见抬头见嘛，再说你们局里我也好多熟人，弄僵了，大家不是都不好看吗？那好，你工作我下班啊。好，那你也走好了。哎哦，大哥啊，你怎么还没来啊，我都准备好了，就等着你呢啊，警察哦，那跟我没关系啊，那我出去看看，你等着啊。哎，小峰，我老曹，哎呀，怎么搞的？这警察天天盯着我屁股后头，这刚走的姓孙的，又来个姓齐的，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？你把我大哥的生日全给搅了。好，你说怎么办吧？好好好，那我先听你的。下班了，下班了。孙队，你怎么才来啊？昨天晚上睡晚了，人都哪儿去了？今儿一早富林小区出了盗窃案，他们都去现场了。喂，你好，刑警队。孙队，电话。姐啊。我知道我知道。姐，你别着急，我会想办法的。你别哭啊，别哭。别哭，姐，下星期天我到你那儿去，咱们一块儿想办法。哎。你放心吧。你千万注意身体啊。好，再见啊姐。哎。孙队怎么了？刘放，能不能想办法借到钱？要多少我有啊你。不，我要得多，我真的有，说吧。哎呀，最少需要二百万。啊，这么多啊？算了，我也是急糊涂了，咱们刑警队谁有这么多钱？是不是你姐姐在公司出去快垮了？要不咱搞个集资吧。集资。怎么急啊？咱们刑警队的人就是。就是砸锅卖铁也集不了这么多钱。我自己想办法吧。孙队，刘峰。什么事儿？我还怕你不在呢，孙子也在啊，哎，你怎么没去现场啊？我去火车站接我妈和我妹妹去了，他们来了，刘芳。我妈和我妹妹想见你一面，晚上一起吃个饭吧。什么晚上我在那儿等你啊。肖姐，齐铁呢？祁队不在，孙队在呢。文明，你怎么来了？你过来一下。怎么了？一白。撇开我是你们领导不说。起码咱们还是朋友，对吧？你怎么了文凭？少装糊涂。你们调查李小芳为什么瞒着我？什么事瞒着你了？我什么事都向你说说昨天晚上的事。什么事？你真的不知道？齐队这楼上的住户，我全都问遍了，现在这人也不知道怎么的了，说见了我们连门都不开。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线索来。阿亮他们呢，在那边那两栋楼问情况呢。你这么找人不行，你说这个案子一看就是个惯犯。失窃的这些住户家里都没人，说明他非常了解情况，估计就是附近的。你把派出所的人给我叫来，好哎。小袁，过来过来过来，这是我们齐队。喂，你好，齐长，那是你管这片的是吧？对你这个管片有多少有前科的你知道吗？资料全在所长那里。所长呢，今天早上他第一个来的现场看完了他让我给你们打电话，然后就走了。你们怎么回事？你说，你说，好像这事跟你没关系似的，出了事往我这儿一扔就不管了，你说你。所长，是不是还是老邱啊？老邱退休了。现在新调的姓徐。整天神闹腾的。今天早上，李小芳打来电话。说祁铁昨天晚上以调查为名到他朋友那儿去闹了一宿，结果把人家生意给搅黄了。现在人家要求我们赔偿一切损失费。那帖子是什么意思啊？你在调查中没有出现什么漏洞吧？什么漏洞啊，我干了这么多年了，有什么漏洞啊？对对对。一凡，你说铁子他为什么还要去？呀，小时不来了。哎，徐鹏啊，你怎么齐队啊？我转业了，调到这个派出所里以后和你是同行了。行，挺好的人，我都已经抓住了。装上了？哪儿装着的？今天早晨我去看了现场，发现了两点，第一，罪犯手法老练，很可能是惯犯。第二，被盗的家里没有人，说明他们熟悉情况，很可能就住在这个附近，我就回去查了，这个小区里有钱科人的资料，幸好不多，我只找了三家，就抓了个现行。那几个小子正在分赃呢，我就人赃并获。人呢？关在我派出所里。我都审过了，这是他们的口供。你说你把这事都办成这种程度了，还把我们折腾来干吗呀？真是哎呀。齐队，干吗那么说呀，我只是想帮你们提供点儿线索，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啊。行了，既然中午大家都来了，我请吃饭好吗？我看你们派出所也该好好请请我们了，我是没时间啊。齐队齐队，行了行了行了行了。他不吃就不吃了，你把大家伙都请到派出所去坐坐。好好好，那咱们先走。什么事？我知道。来。吃饭呢？吃什么饭，我没时间。孙队。和麒麟闹别扭了。嗨，没事。齐队这人就是这样，性子急，做事不爱想后果。你别往心里去啊，你知道什么还来劝我？我当然知道了。我都听见了。好啊，偷听领导说话是不是？谁偷听了你们？那么大声，我想不听都不行。孙队，说实话。你和齐队，还有肖曲，你们三个是多好的朋友？别为一点小事就翻脸。气对人粗。你又不是不了解。你让让他就行了嘛，这不是谁让谁的事儿。刘芳。我明白您的意思。看在你的面子上，我不跟他计较。对了，铁子刚才来电话说他不回来了。行，咱没事，咱也下班吧。行。刘芳。晚上我请你吃饭吧。好的。好好啊，这儿我想想我想想我想想告诉你，有一次我一个好朋友啊，从来没看过海。然后好不容易第一次到海边了，说我今天看看日出去吧。大早上四点钟就起床，天还黑呢，死胖狠的就坐那儿说等日出，等啊等啊，怎么都天都亮了，怎么还没看着日出呢？仔细一看，自己影子在前面呢，回头一看，太阳都跑这么高了，好，你猜猜这是谁？我。大哥回来了。哦。生日快乐。哎哟。我都忘了，今儿真是我的生日。谢谢啊。真是巧了，让你说着了，这世纪末的最后一个生日，还真让咱们俩过了，今天还是这个世纪，你第一次单独请我吃饭呢。这些年我就没请你吃过饭，当然了。不应该，真的不应该。那你就多吃点，把这些年没吃的都补回来吃吧。行了，行了，你要撑死我吃。今天你请我吃饭，我挺高兴的，真的挺高兴的。高兴就好，高兴就多吃点。其实啊。我一直希望能够单独跟你在一起。我有挺多的话想跟你说的。其实我跟启东啊。就是想气气你。刘芳。你别误会，我今天请你吃饭，没别的意思，其实我觉得你和齐东挺合适的，真的，我希望你们能挺好，可我觉得不合适。我觉得咱俩才合适呢。刘芳，别耍小孩子脾气啊。这事上次咱不都说过了吗？我只问你一句。你喜不喜欢我？说实话。说实话，我挺喜欢的。可你就是怕别人进入你的生活。是吗？怎么会呢？你就是这样。你害怕别人了解你？害怕别人知道你在想什么。表面上。你挺热情的。可你心里谁也容不下。你只有你自己。你挺自私的。你看你这说的都是什么？刘芳，这事咱们不谈了。我还有个约会，迟到了不好。慢慢吃吧，账我都付了。谢谢啊。我说了，不让你送你就赶紧回去走吧。我送你吧，你不喝多了，哥，我这不好好的吗？走走吧，走吧。我送你吧。我小麦，你赶紧回去走吧，赶紧回去送你吧。你是不是喝多了？你只要听妈的话就行了。赶紧回去，回去你睡觉，饭呢找浩哥。听话啊。人。风铃之声，我在等你，今天你迟到了。是的，今天我迟到了。出什么事了吗？没有。还好。你呢？说不上好，也说不上不好。麻烦事总是有的。对不起，今天就到这里，再见。为什么。启东。过来看看你。要是不方便，我就回去了。你喝酒了？喝了点。等你，你没来。我就把你的那份也喝了，等我，等我干什么呀？我就知道你忘了。我妈和我妹妹来了。他们想见你，启东，进屋坐吧。进屋把你妹妹和妈妈安顿好了吗？安顿好了，你看下午这事太忙了，我都给忘了。对不起啊，启东。没关系。真的没关系。我知道今天。是孙队的生日嘛？我想。你也应该记得。在队里。孙队对我最好。本来啊，我今天也应该去敬他一杯。可又一想。你俩难得在一起。我启东，对不起啊。没关系，我不是说了没关系吗？流放。说实在的。我从心里面觉得。你应该找他。孙队，这人好。他比我强。你是不是觉得我傻？我不傻。我这心里面明白着呢。阿亮，他们说我是人家老婆的培训班，他们不懂爱情，我觉着啊。这爱一个人。就应该一心一意，不管她爱不爱你。哪怕是他不爱你，你都应该使她幸福，使她快乐。柳芳。你说我说得对吧？柳芳，你怎么了？你怎么哭了？我，我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？你别怪我，我今天喝多了。我谁也不喜欢，我只喜欢你，启东，我只喜欢你。总，我我喝多了，我喝多了。啊啊啊啊啊啊啊。嗯。